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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层群众自治 彰显生育关怀的深情

 
基层群众自治
 彰显生育关怀的深情
                ——从广州鱼珠街道看广东省计生大手笔
                                         文/曹怀新


    如果把中国近代史和现代史比作一部史诗,这部史诗是从广州下笔书写的。广州这个城市,早已翻过轰轰烈烈的一页。今天,我眼前的广州,摩天楼耸入云端,“小蛮腰”(市电视塔) 亭亭玉立。骑楼古树,珠江龙舟,哪怕是茶楼酒肆,无不彰显出南国水乡东西合璧的韵味。走进广州,也便走进了番禺文化的故乡。踏进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是:安详宁静,苍翠欲滴,干净得一尘不染。我知道,它的祥和与美丽,建立在厚重的历史底蕴之上。有幸来这里采访,深入计生工作的第一线,使我对广州建立起了全新的认识。
黄埔区鱼珠街道计生办主任林岱园来机场接我。她操着并非娴熟的普通话,表述自己被《人生》杂志刊登的《生育关怀恩施鄂西南》、《生育关怀一杯奶为草原送上浓浓的深情》和许多有关生育关怀的文章中那些计生先进人物、事迹所打动,希望我能在这里拿到理想的第一手材料,写出广州计生人的特质。其实,美好就产生在我们的身边。
 
甜蜜果实温暖伤者之心
    黄埔区在广州市不是最繁华的,但却是最美的,它一脚踩在珠江的边上,一脚踏着繁华区的边缘。区域内有蟹山、鱼珠、狮山、狮腰等古炮台群,有闻名遐迩的黄埔军校,是广州市即将拆迁、改造、建设的重点范围。有人说它将是广州下一个CBD。在我这个外乡人眼里,它现在已经是最美的了,恰恰凸显着它原汁原味的古朴之美,我庆幸有缘看到它未经改造的原始模样。
    鱼珠有茅岗村,现在叫社区。林主任告诉我,茅岗原来有一片荒山坡,茅岗人把荒地开发出来作了果园。他们种上荔枝、龙眼、黄皮果,还有一些菠萝蜜。20年前的广州市场还不像今天这样水果丰足,茅岗的荔枝、龙眼一上市就博得了消费者的青睐。
    雨后的太阳,让空气更加湿热。果园山坡下的凉棚里有几个做工的茅岗居民,他们正把摘下来的黄皮果和荔枝整理装箱。林主任告诉我:“人口计生基层群众自治”、“深入开展生育关怀行动”,这是中国计生协七代会下达的工作任务,也是广东省计生协着力推动的工作重点,更是我们黄埔计生协的重中之重。茅岗社区集中体现了“基层群众自治”和“生育关怀行动”的开展情况。她说:这些人都是茅岗社区的,其中那个高个子妇女,叫周转好,曾经是我们计生协的骨干,当过茅岗村的妇女主任、党委委员、村计生办主任,果园发生的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
    我问周转好:你知道生育关怀吗?
    她回答说:关怀困难计划生育家庭、关怀育龄群众生殖健康、关怀独生子女、关怀女孩健康成长、关怀基层计划生育工作者。这是我们这几年的考核目标。
    我笑了,让她说说有关的故事。周转好说:我们对计生困难家庭的帮助从来没含糊过。就说苏少冰吧,1993年她30岁,生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老公在这一年出了车祸,车毁人亡。这年,儿子还不到10 岁。苏少冰为了老公留下的一对儿女,断了再嫁的念头,一心一意要把孩子抚养成人,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公。2003年,儿子已经长大,苏少冰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十分欣慰,然而,灾难却再次降临在她的头上。儿子在游泳时不幸溺亡。噩耗传来,苏少冰立时昏了过去,醒来时人就傻了,不吃不喝不说话,只是流眼泪,要寻死。
    周转好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女人最懂女人。在其他人的补充下,我知道了苏少冰后来的情形。
    妇女主任周转好当即召开妇委会会议,流着眼泪对大家说:我们都是计生协的会员,大家都是姐妹,苏少冰的事就是我们姐妹自己的事。她安排大家,分工去陪苏少冰,安慰她,并帮助她做好善后的事情。无论怎样的安慰,苏少冰也难以从失子的痛苦之中摆脱出来。那些天,周转好和村里的姐妹们跟随苏少冰寸步不离。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轮番陪在她的身边,跟她拉家常,说柴米油盐,说家长里短,说三个蛤蟆六只眼,总之是东拉西扯没话找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把她从痛苦的深渊里拉出来。功夫不负苦心人,在周转好和计生协同伴们的共同努力下,苏少冰的精神从飘忽不定,到渐渐地稳定下来,后来她说,那阵子她昏昏沉沉就像浮在云里雾里。要不是姐妹们拉她拽她,她早就去追老公和儿子了。虽说后来一提起这事,苏少冰依然泪眼婆娑,悲痛难忍,可毕竟她还是从阴阳界那里回到了人间。想起这一段往事,苏少冰心里十分感念茅岗的党组织和村政、村民组织。她没有辜负乡亲们的诚心和苦心,在大家的帮助下走出阴影,振作起来,后来还做了15社的副社长。她说:组织上、同志们这样关心我,爱护我,我要不好好活下去,把日子过好,就对不起大家。如今的苏少冰,女儿结婚招了上门女婿,还得了外孙女,日子甜得像果园产的“糯米糍”荔枝。
    富足起来的茅岗人对有困难的乡亲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只要是茅岗的人,凡是困难家庭,特别是计生困难家庭,果园就找上门来要他们去果园做“帮工”。果园的帮工每天有50~100 元的工资报酬,还可以分到一定数额的应季水果。这对计生困难家庭来说可谓是十分实惠而又实实在在的帮助了。像苏少冰这样得到帮助的困难家庭不是一个,村里周伟聪的两个孩子也是因为游泳,不幸在同一天溺亡,在计生协的安排下把他请来做果园的“帮工”。还有一个叫苏坚的女人,全家4口人因一次车祸仅活下她一人,老公和两个孩子都在车祸中撒手人寰,至今她本人还是神志不清,后来住进老年医院。是茅岗的两委班子(村级党组织委员会、村民委员会)和计生协给她上了保险,经常给予她各种实质性的救助。
 
由“治民”到“民治”
群众是计划生育的主人
    小小的果园仅仅是茅岗社区的一角,更是鱼珠街和黄埔区的一角,放而远之,对广东省计生协来说。这是他们计划生育“三结合”项目在茅岗社区结出的果实。离开茅岗,回来的路上我问林主任:广东省的“三结合”指的是什么?她告诉我:这是广东省1996年就开始搞的一个项目。三结合是指:计划生育与发展经济相结合、计划生育与帮助农民勤劳致富奔小康相结合、计划生育与建设文明幸福家庭相结合,简称“三结合”。中国计生协七代会之后,把“村居民基层自治”和“生育关怀”作为重点工作,从省、市到区、街一贯到底。在基层,我们把任务整合到一起,茅岗就是一个典型。听了林主任的介绍,我感到广东人十分聪明,他们对中国计生协当前的工作重点理解得十分透彻。林主任说:我们根据黄埔区计生局下达的帮扶任务,制订了计生“三结合”优先优惠帮扶实施方案。茅岗是我最关注的社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为帮扶户无偿提供复合肥12000斤,价值9000元;无偿提供生产技术资料书籍1200份;无偿为帮扶户购买独生子女家庭保险24户,共计7200元;独生子女综合保险640人,共计38400元;组织技术人员与计生工作人员一起深入成片帮扶基地进行无管理技术培训4期,让帮扶户得到了实惠,学到果园种植技术。
    在与鱼珠街书记、主任座谈时,大家对《人生》杂志能一竿子插到基层采访感触很深,鱼珠街党委书记陈文聪说:我们以前还没有接受过这样的采访,过去都是上级来检查工作,这对我们来说是个促进。在谈到计划生育基层群众自治时,他说:根据省市区的计生工作部署,我们的各个社区普遍建立起计划生育基层群众自治机制。陈书记说:鱼珠街有流动人口3万多人,我们建立起来的计划生育基层群众自治机制,发挥了很好的管理效能。基层群众自治在转制社区更能体现出它的魅力。分管计生的陈莉主任接下来领我走访了街道办附近的一个叫做九沙的渔民村,这也是一个转制社区。
    榕树浓荫道的尽头,一排排别墅式的建筑跳入我的眼帘,当年,政府为了让常年居住在船上的渔民过上陆地的安宁生活,出资为他们在珠江边建设了漂亮的别墅式家园,时值国家规定的休渔期,渔民们都在家里休整。我们来时,看到村口的渔民乡亲们聚在一起乘凉聊天,消磨时光,一派祥和景象。看到我们到来,纷纷起身打招呼。村街两边,有人在给木船刷桐油,有人在织渔网,有人用原始的柴火方法熏制香蕉。我看着两位渔民妇女手脚并用地正在织渔网,搭讪问这个村的计划生育,由于语言不通,她们说的什么我听不懂,陈莉和林岱园走过去用粤语跟她们交流,为我翻译。她们笑我这个北方佬连“广州白话”都听不懂,原来她们跟我说的是“计划生育好,孩子多了养不起”。这话并非敷衍之词,在一条船上的人家,船主人跟我说的也是同样的话。林岱园告诉我:渔民的生育观念已经融入他们的生态,人口的增长自然和谐,与我们的计生政策合拍,他们很少有违规生育的现象。这里的计生干部没有棘手的计生工作可做。
    离开九沙渔村,我还在其他社区看到了社区居民的手工艺制作,那基层自治的祥和景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生活得都很幸福。
    陈莉说:这些都是计划生育政策的受益家庭,基本国策经过几十年的实施,已经深入人心。尽管目前社会上对计划生育有些杂音,但不能影响我们计生人做工作的信心。
鱼珠街的采访,使我从一孔之处,窥看到广东省计生协整体计生工作的大手笔,他们聪明、明智,把握着时代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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